疼,一股钻心的疼从双腿中间传来,疼得人忍不住想将身体弓成大虾。季海刚想动,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了起来,一动都动不了。

    实在是太疼了,疼的季海恢复了一点意识,自己怎么这么疼?

    季海想起来了,他正在过马路,一辆车突然失控向自己冲了过来,自己只来得及将正走在自己旁边的小女孩推开,就被车撞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那么,现在自己在医院吗?为什么没有人给自己打麻药?要疼死了!

    而且那个部位疼,不会出了什么事吧,千万不要呀,他还没谈过女朋友,没娶妻生子呢。

    “医生!”季海喊道,季海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声,其实声音含在口里,旁边的人根本没有听清,只感觉到季海嘟囔了一句什么。

    季海使劲睁开眼睛,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,结果发现,自己根本不在医院。

    这里光线昏暗,自己头顶是木制的房梁,季海转头看向有光的一边,木头雕花的窗格子,用了一层厚厚的白纱糊着,微弱的光线从白纱布中间照了过来,而自己,躺着一个门板上,四肢大张着,被牢牢地绑着。

    难道被绑架了?

    可是自己现在是一个刚被车撞了的重伤患,绑架自己,不怕自己死在他们手里吗?就是绑匪,也要先给自己看病吧?自己如果死了,就完全失去价值了。

    身上现在一抽一抽地疼,季海咬牙忍着,不一会儿,浑身都是疼出来的冷汗。

    “有人吗?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?”季海感觉自己稍微适应这疼痛,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人质也有人权呀。

    “这小家伙,命还挺硬!”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微微有些尖利,听着有些刺耳,“你刚刚闭过气去,我还以为你死了呢,没想到竟然又醒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季海将头转向另一边,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的旁边。这人一身灰色裋褐,大约五十多岁,脸上布满皱纹,不笑的时候,看着有些刻薄,关键是这人留着长发,头发只用一根乌木簪子束在脑后。

    季海心中有些疑惑,不过现在情势不明,只能先将疑惑压下去。现在最主要的是将自己从门板上解开,去医院什么的先不说,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伤势如何。

    “对,我醒了,没死,我现在这个样子,也跑不了,您能不能先将我放开?”季海忍着痛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,卑微地说道。

    关键时刻,季海向来能屈能伸。

    “好说,你现在也该走动走动了。”这灰衣人出乎意料地好说话,只见他朝着门口,高声喊道,“孙六,钱七,你们两个进来,”一会儿,两个不过十岁大小的小少年推门进来。